红泥小火炉

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。

弱水三千

 
双性转656百合!AU瞎写自娱自乐勿上升
 
 

 
 
 
 
 
我和刘颢苒是在我大一的时候认识的。当时女寝六公寓刚翻修,距校内大概一万八千里。之所以说我大一的时候,是因为分宿舍的时候我他妈阴差阳错就分到她宿舍里去了。
 
 
她大三我大一,比我高两级,全楼除了十七八层的博士,难得两人间。
 
 
当时我大包小包进宿舍的时候,连个鬼影都没有,打开门像进了火车相接那块地界,烟熏火燎的我差点报火警。
 
 
靠门的床上探出个头来,指间夹了一根烟,不用看我都猜得出来是七星爆珠,还蓝莓味儿的,那人看起来想跟我说话,手一抖烟灰直接掉我头上。
 
 
我脾气不算好的,但胜在摩羯牌专业级的能忍。她“哎呀”了一声,够了半天都没够着大灯开关,最后直接把床头夹的小阅读灯给按开了,昏昏黄黄,和二十世纪老港片街头似的,她的脸从光下显出来,白白净净。看着挺好相处,也挺聪明。
 
 
“学妹啊。”她认了人,直接把烟掐了下床,我把箱子扔地上,转身把大灯开了,映入眼帘就是白花花的大腿肉,她穿了短袖t恤,不算长,勉强盖到大腿。
 
 
我从来不吝啬夸人好看,她的腿就好看,又白又细,踩着爬梯时脚踝绷得漂亮,屋里没开空调,热的像着了火的蒸笼,她头发是纯黑色的,短到肩膀,胡乱扎起来,没束进去的汗津津地贴在脸上。
 
 
从蚊帐里钻出来,劣质白纱披在她头上,就像逃跑的新娘。
 
 
她说她叫刘颢苒,我直系学姐,不逃课不缺勤作业交得及时,成绩名列前茅。我是一个字也不信。
 
 
她喊我蕾蕾。我说你别这么叫我,听起来还以为我是郝蕾、伊蕾,李雷和韩梅梅。
 
 
然后她陷入了苦恼,问那我怎么叫你。我知道她天秤座的选择恐慌,于是丢下她顶着一截烟灰去洗澡,顺便打开窗通了风。
 
 
我们就这么认识了,就这么住一屋了。她还是喊我蕾蕾,我也渐渐不觉得像那些优质女性了,我开始觉得是雷雨,她每次在乌漆嘛黑的宿舍里叫我我就觉得自己是周萍,而她是繁漪,我们在偷情。
 
 
地下情讲究一个不为外人道。我不承认我初恋到底是不是那个刚见面就掉我一头烟灰的女的,而我后来发现她其实不抽七星爆珠,她抽屉里藏了好几盒登喜路。她的火机是特别浮夸花纹雕饰的Zippo,据说高中时买了送对象的。
 
 
对象呢?我问。
 
 
她抬眼看了我,笑着露了虎牙,你看我像送出去了吗?
 
 
看来是没有。古有先帝创业为半而中道崩殂,今有刘颢苒求爱未成留火机自用。
 
 
 
 
 
 
她吃饭不规律,有段时间和我一块减肥,三天只吃了一顿只有素菜的麻辣烫。第一个月的时候晚上饿得头晕目眩,跑到我床上亲我。她只比我高一两厘米,亲我左脸上那颗痣,床只有九十厘米宽,我都闻得到她晚上用的什么牙膏。
 
 
认识久了就发现她之前确实说了一堆屁话。确实不缺勤,但上课时老是收到她的微信,但也确实成绩好。老师隔着年级都夸她。我欲哭无泪想拍着大腿跟老师说她那些狗德行都在窝里撒了。奈何没人信,外头光鲜亮丽,搁宿舍里能半夜饿的跳下床裹着一个卫衣外套去711买吃的,两条大白腿在睡裙盖不住的地方露着。
 
 
我说你至少把内衣穿上。
 
 
她减肥失败于711的关东煮。凌晨两点居然还有剩,直接包了圆儿,还拎了一提啤酒上来,啥牌子都有,和厂家促销似的。
 
 
我在床上笑她傻逼,然后被她拽下来找碗,把关东煮分了三份。
 
 
我喝不太出来味儿了。她给我罐银麦,自己开了青啤。这饭吃的脑满肠肥,什么狗屁减肥全魂飞天外,朱门酒肉臭何不食肉糜,果然纵欲使人快乐。
 
 
 
 
 
 
她不怎么化妆,但胜在长得耐看,皮肤底子又好,除了跟我作了小半个月,在川渝火锅店办了个卡,吃了几颗上火痘出来,没几天就又下去了。她这种人是属于张小娴和亦舒的,艺术学院的缪斯,张枣笔下更为真实的石榴花,就让清风吹起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。
 
 
她说你闭嘴吧别捧我了。她说我好看到有攻击性,要不也不至于刚见面那会儿烟都没拿稳。
 
 
我那么稳重一人。她说。
 
 
我说,呸。
 
 
别人都什么豆腐西施,你得是关东煮西施。她说。
 
 
我说,滚。
 
 
有朝一日我终于给她涂了口红,特意选的死亡芭比粉,宿舍没阳台,支了个小椅子在窗台前,她抬起下巴闭着眼睛让我涂那艳俗粉,鼻梁特别好看。
 
 
我手笑的直抖,她睁眼看了我,看我和孙子似的伺候她,欣慰着说,真是母慈子孝啊。
  
 
我差点把口红管送她嘴里。
 
 
 
 
 
 
也不是没有人喜欢她,也不是没有人喜欢我。
 
 
喜欢她恨不得从石厂排队排到潞城,没人抓得住她。没人接得住她的Zippo。
 
 
哦,应该是她和我的。
 
 
我抽烟并不频繁,并且出于多活一秒是一秒,劝她也戒了得了,她从床上轻飘飘白我一眼,说请这位小美女把我桌上那杯枸杞茶喝了再和我扯淡。
 
 
气得我把抱枕直接砸她床上。
 
 
我可算看穿你了,她把蚊帐翻上去,说,你以前怎么装得和个好人似的,还弄得我担心我这一口烟污染你纯净的灵魂。
 
 
可不是嘛。我再也不是被她掉了烟灰在头上还能忍着去洗澡的周萍了。至少得是鲁大海。
 
 
哪有只准自个儿浪,不准他人骚的道理。
 
 
 
 
 

戒烟那段时间和减肥一样痛不欲生。我们俩的课余活动就是在台灯下捏爆珠,她说这是心理暗示法,当看久了就厌倦了,等厌倦了就成功了。
 
 
我评价,放屁。

她埋头苦捏,沾了一手烟味,头也不抬,说,我可算知道那句话什么意思了,不要老想着鹤立鸡群,远离那群鸡。

我震惊了,这可真他妈不要脸,我说就冲你刚刚说的那话和打鸣似的你就不能是鹤。

她想了想,行吧你说得也对。然后又把烟点着了。

得,功亏一篑。
 

 
 
 

我们俩去看过电影,挑了方圆百里内最便宜的影城,结果当天全是情侣厅,下订单的时候选座选了老半天。
 
 
你心虚什么。她笑着瞥了我一眼,直接付了款。

 
那你他妈倒是猜猜我心虚什么。
 
 
情侣厅和平常大厅就区别在连座中间没隔板,和个长沙发似的。她腕骨细,无论是手腕还是脚腕。我一把就能握过她的手腕,看了一会儿屏幕她反握回来了,手心汗津津的。
 
 
我一瞬间觉得,没人能懂她,她也不想让人懂,如果你是春天你将永远拥有花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她毕业那年我大二也结束了,给她收拾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。
 
 
她也没掉,她干眼症。

搞得气氛十分冷漠。
 
  
我就感慨,怎么当时我抱着好几箱子来,现在你抱着好几箱子走,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,等会儿估计电梯又人满为患,这位女侠您保重。
 
 
她之前对接了一个企业,实习了小半年直接顺利成社畜,然而都说谁也抓不住她,愣是给辞了,说要gap一年。毕设的导师留她留不住,扯皮半天发现此女无望只得放了人走。她回来带了一袋卤西西,说要庆祝一番可算脱离学术苦海回头是岸了,顿时觉得头发都多了不少。我们彼此都很感动,就相约在那曾经母慈子孝的窗台边上啃鸭翅鸭脖鸭锁骨。
 
 
她不知道从哪柜子里翻出珍藏多年的红酒,拿开酒器给开了,倒咖啡杯里一人一杯。就着鸭脖喝红酒的滋味着实奇特,她说这些熟食有点儿配不上那高端红酒。我刚想夸她有见地,只听她说,早知道带望京小腰了。
 
 
你有病啊。我还是没忍住。
 
 
 
 
 
 
她走的时候又是夏天,我说实在不行跟学校申请一下租宿舍得了,省得搬来搬去麻烦要命。
 
 
她突然笑了,虎牙若隐若现。你是嫌麻烦还是舍不得我啊。
 
 
还没等我反驳,她就又说,我知道你肖想我的腿好几年了,都摸那么长时间了,再给你摸一下。
 
 
我呸了一声。地下情贯彻最后一秒。她爱我的那颗痣就像我爱她的鼻梁。和大腿。
 
 
她把早打不出火的Zippo留给我了。
 
 
听说她在北京有套房子,特贵。
 
 
因为她给我留了把钥匙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-FIN

终于搞了6的大白腿我好圆满。
一有不妥立刻会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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